这大学可真是不想上了

『茨狗』食色性也·颈

本章“直男”黑晴明追求大天狗成功,一路垃圾操作,内容极端不适,但是不能跳过[尔康手]

祝大家恶熏愉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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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天狗慢慢也可以吃辣了。

  倒还不如一般人可以放肆些,但也可以吃下饭馆中有辣子的土豆丝,吞咽同学夹来的花椒爆肉。三两口总没问题的,总归聚会上不会全是带辣的菜样。

  出远门也学会了备着晕车药和酸梅干,在火车上吃泡面也没关系,口味渐渐地杂了,也没觉得有那么难吃。

  唯独有一个疑难杂症。大天狗抬头看取景地檐外的天,雨滴晶莹的落下来,裹带着几千米高空的灰尘。

  公用伞的最后一把被一个男人拿走了…雨水没有要休息的迹象,肆无忌惮的往大天狗心里流,哗啦哗啦哗啦,把他对茨木的怀念捞出来 扶起来,但又颠簸得忽隐忽现。

  “诶,你是平大的哦?”大天狗回头。啊…是那个拿走了最后一把伞的家伙!大天狗心里生闷气,但也很有礼貌地嗯了一声。

  “毕业了没有?好像还没有吧?”

  他摇头,这会儿是来分配的实习公司做实习赚学分的,原本今天来采景地预习,打算回到宾馆整理资料,明天第一天表现得好一些。

  怎么就下雨了呢?大天狗低下头,发丝的阴影落在鼻梁。

  “你是来实习的吧?”男人撑开伞走进雨里,向大天狗伸出手,“我送你回去吧”

  大天狗愣住了,他看着男人墨色的发,墨色的瞳,墨色的,像是片会把人吸进去的黑洞。

  “…可以的话,就麻烦您了。”

  他走下台阶——

  

  男人的名字叫黑晴明。第二天在公司里遇到,算的上是大天狗的学长兼上司。

  “我看到你包上的挂坠。”黑晴明笑,平大这批来的实习生半数都交给了他,大天狗和他既然踏进了同一片取景地,项目的异同自不须论。

  挂坠是学校的校徽,每个学生都分得一个。样式简洁好看,大天狗就随手挂了上去。

  偶尔黑晴明会打趣他:“今天带伞了没有?”玩笑开的久了,大天狗也天天记得把伞装进包去,渐渐就没了再想起茨木的机会。每次他把伞撑起来,也浅浅的忆起黑晴明向他伸出的手。

  黑晴明问他要不要交往的时候,大天狗也就轻声答应了。

  他从宾馆搬到了黑晴明的房子,上下班坐黑晴明的车。项目暂告了一个段落的那天,黑晴明自告奋勇打扫了厨房,说要下厨给大天狗吃一顿。

  大天狗在客厅等着,直到四菜一汤的瓷碟都在餐桌上清脆的落稳,他听着黑晴明的唤声坐到桌前,却忽然手脚有些冰凉

        ——黑晴明那么爱吃辣的吗?

  在公司都是点盒饭各吃各的,吃完又回去上工。眼前桌上的四菜一汤,除了汤水是清亮的,其余无不伴着星星点点的红。

  都是辣的。

  

  但他又难拂黑晴明的好意,一段粗重的口味吃了,又悄悄找借口出门,去偷偷买了药吃。

 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能出现第二次。实习随着项目结束,大天狗坐着火车咣当咣当回了大学,过上多了个异地恋标签的独居日子。

  交流停留在文字和声音,他反而觉得这样更好。

  

  校庆的时候办了校友会,黑晴明坐车过来,安顿在大天狗的出租屋里。

  “你这怎么是上下铺?”黑晴明眨眨眼,大天狗一直和他说一个人住。

  “这床是房子原来有的”大天狗帮他倒水,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
  

  大天狗眉清目秀,身形纤长,有些理所当然的 被学校挑去做主持。

  晚上他还在改闭幕式的稿子,十一二点了,黑晴明从上铺探出头,提议他去客厅继续。

  “我坐了很久的动车,真的累了。”

  声音里有点不耐烦。大天狗抱着笔记本电脑,低低应着走到客厅。

  键盘吧嗒吧嗒敲着,有种不真实的质感。

  第二天黑晴明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。成熟,敏锐,甚至有些高傲。他牵着大天狗去逛校庆,给大天狗买小吃。大天狗拿着鱿鱼烧,其实他不喜欢吃鱿鱼,但是黑晴明喜欢。他是在把他觉得好的东西都给我呀。大天狗想想,又觉得黑晴明挺好的。一个让着一个,雪女姐姐也说过,日子就是这么过的。汤水饭菜,柴米油盐。

  大天狗坐在长椅上发呆。过日子?他叹气

  等到大天狗从台上下来,黑晴明抱着他,揉揉他的头。“辛苦你啦,带你出去吃火锅犒劳犒劳!我已经在网上都订好了。”

  大天狗又有点开心了,像被答应了买零食的小朋友,跟过去都有些跃跃欲试的。

  但是转眼间就掉进谷底去。

  “可以换鸳鸯锅吗?”眼前的红油飘着…飘着,大天狗差点以为那是自己胃里的血。黑晴明招呼来店员,店员说那得算再点第二锅,黑晴明转过头安抚大天狗:“咱们要一碗汤洗洗?好么?”

  大天狗点点头,要来一碗清汤一碟芝麻酱。辣汤里滚得鲜红的肉片丸子 洗完了也是不改本色,芝麻酱努力的把他们中和着,更顾不上味道好吃与否。

  吃完后大天狗把黑晴明送到地铁站,载了黑晴明的地铁向着火车站的方向越开越远,正在上楼梯的大天狗两腿一软,捂着肚子倒下去。

  好像没有撞到头。感谢完自己摔倒的角度,大天狗两眼一黑。

  

  大天狗醒来的时候,在医院里挂点滴。

  床边上坐着黑晴明,他一脸愧疚的像大天狗道歉:“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…对不起,我都没问过你。”

  大天狗摇摇头,说自己还想再睡一会儿。

  “那我回去了,我把火车改了批次,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黑晴明帮他拉被子,被角碰着大天狗挂有针头的手。大天狗不动声色的缩缩肩膀。对方又拿来一盒蒙着雾气的汤面,“你把东西都吐掉了,会很饿,记得吃了。”

  大天狗躺着,黑晴明出去了。是谁把自己送到医院的?他想来想去睡不着。打算吃完了面去护士站问问。

  他又坐起来,盒子里的面条有点糊了,大天狗拆开筷子吃了第一口,突然一丢筷子,开始猛烈地咳嗽。

  汤底有花椒。他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,从床头拿来自己的手机。

  他看着屏幕,沉默了一下,拨通了三尾狐的电话。虽然很晚了,虽然不知道怎么说,但他还是打了。

  “怎么啦狗狗…你又熬夜呀?”三尾狐迷迷糊糊的声音传过来。好熟悉呀,大天狗呜咽一下就哭了,声音小小的,抽得像打了嗝。那边好像吓得滚下床了,但也还是紧贴着手机大叫成女高音“怎么啦狗狗!怎么啦不哭不哭…是不是有人给你吃辣椒!阿雪啊快起来有坏人给我们狗狗吃辣椒啊!”

  大天狗听到雪女一声如临大敌的“谁”,觉得又温暖又好笑,抽了几声说已经在医院了,雪女还在背景里质问是哪个不要命的小畜生。

  两边慢慢都平静下来,三尾狐略带试探的,问大天狗要不要人送饭

  “你们不上班了?”大天狗惊愕。这个提议过于不实际,他差点没拿稳手机。

  “我有朋友最近调到那边去啦…可以拜托他嘛”竟然生怕他不同意,三尾狐又补一句“你最近要养养嘛,都进医院了”

  “不麻烦人家吗?”大天狗觉得匪夷所思,但那边绕口令似的一串就这么说定了你快睡我睡啦明早就送拜拜哦,就挂断了电话。

  大天狗躺进被子里,有那么一点点懵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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